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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发能太阳海岸楼盘在哪
买房的时候,不管是二手房还是新房我们首先要了解的就是它的楼盘信息;合肥是安徽省省会城市,该地楼盘很多,其中合肥发能太阳海岸楼盘在当地非常有名,那么下面我们就一起来了解下!
合肥发能太阳海岸楼盘在哪
合肥发能太阳海岸位于政务区习友路和祁门路交口;该项目建筑面积为22.7万平方米,占地面积为57085平方米,由合肥市发能房地产有限公司建造,是一个高档纯高层住宅小区,整个小区共9栋,绿化率高达40%;是当地政府首批按照90/70新政规划设计的,共分为三期开发,于2010年建成,至今已有8年之久。
合肥发能太阳海岸楼盘详情
1、睁尘基本信息
小区地址:政务区习友路和祁门路交口
所属区域:政务区八中
环线位置:二环以外
物业类别:高层住宅
建筑年代:2010年建成
开 发 商:合肥市发能房地产有限公司
建筑结构:钢筋混凝土
建筑类型:塔楼
建筑面积:227000平方米
占地面积:57085平方米
房屋总数:2115户
楼栋总数:9栋
物业公司:浙江盛全物业管理有限公司
绿化率:40%
容积率:3.20
物业费:1.20元/平米·月
2、配套设施
供 水:市政供水
供 电:市政供电
停车位:车位比1:1
交通状况:162、20、128路到翠庭园下
3、周边信息
幼儿园:翠庭园小学
中小学:50中、8中
大学:无
商场:天鹅湖万达广场、天鹅湖百盛
医院:省立医院南区
银行:建设、农业、交通、招商等
其他:环区路商业街区设宴派休闲简餐、茶社、棋牌室、咖啡厅等
4、小区内部配套
幼儿园:小区配套双语幼儿园
小编总结:以上就是关于合肥发能太阳海岸详情的相关内容,通过以上内晌早贺容,相信大家对该小区也有所了解,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我们是在南极吗??
第十四章 南极
我飞跑到平台上去。
是的!自由通行的海。近边只有一些散乱的冰块和浮为的冰层,远方一片大海,空中是群鸟世界;水底下有千亿万的鱼类,水的颜色随深浅的不同,现出从深浓的靛蓝至橄览的青绿。温度表指着摄氏三度。对被关在这冰山后的天气来说,这好像是相对的春天,远远的冰群在北方天际露出面影。
“我们是在南极吗?“我问船长,同时心跳动不止。
“我不知道。”他回答我。”中午我没来测量方位。””可是,太阳能穿过这些云雾吗?我眼看着灰色的天空说。“只要露出一点就够了。,船长回答。距诺第留斯号南方二海里,有一座孤立的小岛浮出,高两百米。我们向小岛走去,但很小心,因为这海中可能各处都有暗礁。一小时质,我们到达小岛.又过两小时,我们就绕了小岛一·周。它周围四海里至五海里长。一条狭窄水道把它跟一片广大陆地分开,或者这是一个大洲,我们还不能望见它的界限。这片陆地的存在好像证明莫利的假设是对的。的确,这位高明的美国学者指出,在南极和纬度60度中间,海上是浮动的冰群,这些冰群非常巨大,在大西洋北部从不能碰到。根据这个事实,他得出这个结论,南极圈中藏有大片的陆地,因为冰山不能在大海中间形成,只在近陆地的边岸才能存在。按照他购计算,遮覆南极的冰群形成一个球形的圆盖,这盖的宽大可能是四千公里。
可是,诺第留斯号怕搁浅,停在相距六米左右的滩前,有一片雄壮的岩石层高耸在滩上。小艇放到海中去。船长、他的两个船员带着各种器械,康塞尔和我,我们一齐上小艇去。时间是早晨十点、我没有看见尼德·兰。加拿大人一定不愿意承认南极是在他面前。桨划了几下,小艇就到了沙滩上,搁浅下来。康塞尔正要下地的时候,我把他拉住了。
“先生,”我对尼摩船长说,“第一次脚踩这陆地的光荣应该属于您。”
“对,先生,,船长回答,“我所以一点不犹豫地脚踩这极圈的土地,是因为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留下他的脚迹在这陆地上。”卜
说过这话,他轻快地跳在沙滩上。紧张激动的情绪使他的心跳得厉害。他攀上一块岩石、倾告轿睁斜的岩石尽处是一个小呷,在呷上,他交叉着两只手,热情的眼光,不动,静戳。他好像取得这些南极地方的所有权了。在这种极乐情绪中过了五分钟后,他向我们转过身千来;‘对我喊:
“先生,您高兴就清上来。”
我跳下小艇,后面跟着康塞尔,那两个人留在艇中。
土质在很长的空间上现出锗红色的凝灰岩,就像一层层的砖石构成的一样。火山的烧石,喷出的火石,浮石的石屑遍布地上。人们不可能不认识这陆地的构成是火山的来源。在某些地方还帆核有轻微的喷烟,发出硫磺气味,证明内部的火仍然保持着它伸张发展的力量。可是,我攀上一座高耸的悬崖,半径几海里的圆周内望不见火山。大家知道,在南极地带内,,詹姆斯·罗斯①在东经160度,纬度77度32分上,找到了还在活动的爱列贝斯和铁罗尔火山喷口。:
这个荒凉大陆的植物看来是极端有限。一些单条黑色的苔藓品种丛生,铺在黑色岩石上。某种微生草木,原始硅藻,在两片介壳中间聚起来的石英质的细胞植物,真红和猩红的黑角菜,紧贴在退潮送到岸上来的鱼类上面,以上就是组成这个地方的整个植物界。
沿岸有一些软体动物,小砚、蛇类,心脏形的光滑贝,特别有那些长方形、膜质、头由两个圆突的耳叶形成的触须贝.我又看到有无数北方的触须贝,长三厘米;鲸鱼每一口就吞食它们一大群。这些美丽的翼步类动物,‘真正是海中的蝴蝶)使这海岸边缘的流动海水生动活泼起来、:植袜岁虫类里面出现在海底深处的,有些珊瑚树,根据詹姆斯、,罗斯盼观察,这些珊瑚树在南极海中,一直到一千米深处都可以生活。、其次,有属于海胞类的小翡翠珊瑚一以及这一带地区待有的许多海燕一和散布在地上的许多海星。
但生活丰富洋溢的地方是在空中小在空中,有无数种类不同的乌类飞翔上下,鸣声嘈杂,震聋了我们的耳朵6另有其他的鸟类拥挤在岩石上,它们一点不怕,看着我们走过)并且很亲热地聚在我们脚边.那是在水中也一样轻快和便捷的企鹅,有时人们把它们和迅速的辊鸟混同;但锟鸟在地上是不灵便和很笨的,、它们发出古怪的叫声、成群无数;,齐集一起,它们动作姿势很少,但叫喊却十分厉害!
在鸟类中间,我看见有涉水鸟科的南极水鸟。它们跟鸽子一般大小。白色,有锥形的短嘴,、眼睛圈在红圈中、康塞尔捉这种鸟作食物,因为这类飞禽烹调得适当,是味道很美的食物。空中又有煤黑色的信天翁飞过,翼幅四米宽,它们也叫海鸳,’名称是很适当的,有巨大的海燕类,、其中有弓形海燕,翼作拱形,最喜欢吃海豹.有海棋鸟,是一种小鸭;身上带白色和黑色.最后,、有一组海燕类:,有的是灰白色,两翼边缘是栗子色,有的是蓝色,是南冰洋的特产。我对康塞尔说:“灰白色的一种油脂很多.在费罗哀群岛①,人们在它们的腹部放上灯芯,就可以点燃起来。”
“差一点儿,”康塞尔回答,“它们就完全是一盏灯了这样看来,我们只有再要求大自然预先在它们身上准备一个灯芯好了!”
走过半海里后,地上现出许多短翼潜水鸟的鸟巢,这些巢是一种筑好来产卵的洞窟,从洞窟中飞出很多的潜水鸟。尼摩船长在后来,打了好几百只这种鸟,因为它们的黑色的肉很可以吃。它们发出像驴叫的声音。这些鸟像我;一般的身材,身上是石板色,下面白色,颈上带柠檬色的花缘,就那“样让人拿石子打死,并不想法逃走。
可是,云雾并不散开,到十一点,太阳还不出来。太阳不出,使我心中焦急,没有太阳,不可能做各种观察。那么,怎样决定我们是到了南极呢?
当我回到尼摩船长那边的时候,我看他胳膊肘靠在一块岩石上,默不作声,眼盯着天空。看来他有些不耐烦,心中在生气。但有什么办法?这个胆大又强有力的人不能照他命令海洋那样指挥太阳。
中午到了,日光仍是一瞬也没有现出。人们甚至不可能认出它在这雾幕后面所在的位置。不久,雾又溶为雪花了。
“明天再来。”船长干脆对我说,同时我们看一下在那大气淋流中间的诺第留斯号。
当我们不在船上的时候,鱼网放下海中去了,我很感兴趣地观察人们刚拉上船来的鱼类。南极海水是大多数候鱼的藏身处,它们躲避纬度较低水层的风暴,转移到这边来。可是它们往往又掉到海豚和海豹的嘴里去了。我看见有些南极的刺鳍鱼,长十厘米,是一种灰白色的软骨鱼,身上有斜横的淡白条带,并且生有尖刺,其次,见有南冰洋的软骨奇鱼,长三英尺,身子拉得很长,银白色和光滑的表皮,圆突的头,脊背上有三支鳍,嘴脸最前端是一支向嘴边弯过去的喇叭管。我尝过这种鱼的肉,我觉得平淡无味,但康塞尔的意见不同,他很喜欢吃。
暴风雪一直延长到第二天,站在平台上,简直不可能。我在客厅中写我这次到南极大陆来旅行的事件,从厅中听到在大风雪中间飞翔上下的海燕和信天翁的号叫。诺第留斯号并不是停止不动,它沿着海岸驶去,在太阳掠过天际的时候所留下的曙光中间,再向南前进十海里左右。
第二天,3月20日,风雪停了。天气比较寒冷一些,温度表是零下二度。浓雾散开,我希望今天我们的方位观察可以做出来。
尼摩船长还没有出来,小艇先载了康塞尔和我,把我们送到陆地上去。地上的土质跟前面一样,是火山形成的。到处都是火山喷发物,火山岩,玄武岩的遗迹,但我没有看见喷出这些岩石来的火口。这里跟前面一样,有无数的鸟类给南极大陆这一部分添了生动活泼的气象。但同时跟亡们一齐领有这块土地的,还有一大群海中哺乳类动物,这些动物拿它们的温和眼光盯着我们。那是各种不同的海豹。有的躺在地上,有的睡在倾斜的冰块上,有些又从海中上来,或回到海中去。它们看见我们近前,并不逃走,因为它们从没有跟人打过交道,我看这里的海豹很多,可以装载好几百艘船。
时间是早晨八点。太阳可以供我们观察利用的时间只剩下四小时了。我向一处宽大的港湾一步步走去,湾作斩月形,在花岗石的悬崖中间。
在那里,我简直可以说,我们周围,陆地上和冰层上,一望无际都是被海中哺乳动物挤满了,我眼光不期然而然地找那老头蒲罗德,他是神话中给海神涅豆尼看守家畜群的老收人。海豹特别多。它们形成个别分开的队伍,雄的和雌的一起,父海豹关心它的家族,母海豹给它的小海豹喂奶,有些已经壮大的年轻海豹随意走开;在远一些的地方。当这些哺乳动物要走动的时候,它们由于躯体的伸缩,一跳一跳地走,同时它们相当笨,拿它们的不发达的鳍来帮助走动,但这鳍在它们的同类海牛身上,就成为真正的前臂了。我得说,它们在海水里面生活环境优越,这些脊骨活动,骨盘狭窄,毛又短又密,掌形脚的动物,是游泳的好手。当它门休息和在地上的时候,它们的姿态十分美观,使人喜欢。
我给康塞尔指出,这种聪明的鲸科动物,大脑叶特别发达。除了人类:任何哺乳类都没有这样丰富的脑髓神经。因此,海豹可能接受某种程度的教育;它们容易驯养,成为家畜。我跟某些生物学家的意见相同,适当地把海豹训练起来,它们可以当作打鱼的猎狗,给人类服务,做许多有益的事。
大部分海豹睡在岩石,或者睡在沙地上。在这些真正的海豹中间,它们是没有外耳的——这一点它们跟有突出的外耳的海獭不同——我看见有好些海獭的变种,长三英尺,毛白色,猎狗一般的头,上下颚共有十枚牙齿,各有四枚门牙,两枚百合花形的大虎牙。在它们中间,又有海象踏来蹋去,这是带有活动的短鼻筒的海豹,是这种动物中最巨大的类型,周身二十英尺,长十英尺。它们看我们走近前去,动也不动。
“它们不是危险伤人的动物吗?”康塞尔问我。
“不,”我回答,“除非是人家要攻击它们。当一条海豹保卫它的子女的时候,它是愤怒得怕人,它把渔人的小船弄成碎片,并不是希罕的事。”
“那是它的正当权利。”康塞尔立即说。
“我没有说不是呀。”
再走两海里远,我们就被保护港湾不受南风吹打的尖峡挡住了。尖峡靠海矗立,回潮打来,泡沫飞溅,呷外有隆隆的吼叫声发出,就像一群牛羊反刍类可能发出的声响那么利害。“怎么,”康塞尔说,“是水牛的音乐会吗?”“不,”我说,“是海马的音乐会。”“它们打架吗?”“它们或者是打架,或者是玩耍。”“请先生原谅,我们应当去看一下。”“我们应当去看一下,康塞尔。”我们于是在意想不到的乱石间,被冰块弄得很滑溜的碎石上走过那些灰黑的岩石地。不止一次,我滑倒了,弄得腰部酸痛。康塞尔,或者是因为他比较小心,或者是因为他比较结实,没有摔过:他把我扶起来,说:
“如果先生愿意把两腿挪开一些,先生就更能保持身体的平衡了。”
到了尖呷的高脊背上,我望见一片白色的广大平原,上面全是海马。这些海马正在成群玩耍,刚才听到的是它们的快乐的声音,不是它们愤怒的壕叫。
海马从躯体的外形上看,从四肢的安排上看,跟海豹很相象。可是它们的下鄂没有虎牙和门牙,至于上鄂的虎牙,那是两枚长八十厘米,下槽周圆三十三厘米的角牙,这些牙由致密无疵的牙质上成,比象牙更硬,又比较不易变黄。是人们争求的珍品。因此这些海马受到意外过度的猎取。不久就要被消减到最后阶段了,因为打海马的猎人盲目屠杀,不管是有孕的母海马还是幼年海马,每年屠杀的数目超过四千条。
从这些新奇的动物旁边走过,我可以从容地考察它们,因为它们留在那里不动。它们的表皮很厚,多皱纹,色调是类似褚红的茶褐色,皮毛很短,并且很少。有些海马长至四米。它们比北冰洋的海马安静,胆大,它们并不委派特别选出来的哨兵来看守它们露营的周围。
考察了这所海马齐集的城市后,我就想回去了。时间是十一点了。如果尼摩船长觉得条件顺利,可以观察,那我要到他面前,看着他做。可是,我不敢希望这一天太阳会钻出来。重重积压在天边的浓云使它躲开了我们的眼睛。好像这十分珍重的太阳,不愿意在这地球上人迹不能到的地点,现出来给人们看。
可是,我想应当回诺第留斯号去了。我们沿着悬崖顶一条狭窄斜坡下去。十一点半,我们到了上陆的地点。搁浅在那里的小艇正把船长送上地来。我看见他站在一块玄武石岩上,他的器械放在他近边。他眼光盯着北方天际。,太阳在那边画出长长的曲线。
我站在他旁边,我等候着,不说话。正午到了,跟昨天一样,太阳不出来。这真是没办法的事。观察又不能做。如果明天观察不能完成,那测定我们所在方位的事情,恐怕只好完全放弃了。
今天恰好是3月20日。明天21日是春分,析光作用映出的阳光不算,太阳以后就要没人水平线下,有六个月不能出来,太阳不见,极圈的长夜时期就开始了,从九月中的秋分日起,它在北方天际出现,沿着长长的螺旋线上升,直到12月21日。这个时候是北冰洋地区的夏至日,它又开始下降,明天就是它射出光线的最后一天了。
我把自己的意见和顾虑告诉尼摩船长,他对我说。
“您说得对,阿龙纳斯先生,如果明天我不能测量太阳的高度,我就不用能在六个月之内再做测量了。不过也正因为我这次航行的机会,3月21日把我带到这南极海中来如果太阳给我们现出来,我的方位是很容易测定的。”
“船长,为什么呢?”
“因为,太阳沿着那么拉长的螺旋线走,想在水平线上确切测量它的高度,很是困难,仪器也容易犯严重的错误。”
“那么,您怎样来进行呢?”
“我只是使用我的航海时计,”尼摩船长回答我,“如果明天3月21日,折光作用估计在内,太阳圈轮正好切在北方的水平线上,那我就是在南极点上了。”
“是的,”我说,“不过这个测定从数学上看,并不是完全精确的,因为春分时间不一定是在正午。”
“当然,先生,但差数也不能过一百米,并且我们也不要更进一步的准确,那么,明天再来吧。”
尼摩船长转回船上去了。康塞尔和我,我们留到五点,在海滩上跑来跑去,作观察,作研究。我没有得到什么新奇的东西,就是拾得一个海枭的蛋,蛋特别大,一个珍奇收藏家可能出一千多法郎来收买。它的浅黄颜色,像用象形文字描绘在上面的线条和花纹,使它成为一件希有的珍玩。我把它交给康塞尔,这个小心的孩子脚步很稳,把它拿在手中,像珍贵的中国瓷器一样,完整地带到诺第留斯号。
到了船上,我把蛋放在陈列室的一个玻璃橱中。我晚餐吃得很好,吃了一块海豹肝,味道很美,很像猪肝。然后我回房睡觉,睡的时候,像印度人那样,祈求太阳的恩惠,要它明天出来。
第二天,3月21日早晨五点,我走上平台,我看见尼摩船长已经在台上,他对我说:
“天气清朗一些,太阳出来很有希望。早餐后,我们到地上去,选择一个地点,做我们的观察。”
这点确定后,我去找尼德·兰。我想拉他跟我一迈去。固执的加拿大人拒绝了,我很看得出来,他的沉默跟他的坏脾气一样,一天一天增加了。本来,他在这种情况下表示固执不愿意去,我也并不惋惜。真的,地上海豹大多了,我们下应该拿它们来诱惑这个粗心不思考的打鱼人。
早餐完了,我就到地上去。诺第留斯号在夜间又向上前进了好几海里。船正在大海中,距岸整整有一里,岸上有高四百至五百米的尖峰矗立。小艇载了我和尼摩船长,两个船员,以及仪器,即航海时计、望远镜和晴雨表。
当我们的船走过的时候,我看见许多鲸鱼,它们是属于南极特有的三种鲸:平直鲸,没有脊鳍:驼背鲸,吐腹多皱折,宽大灰白色的绪,尽管它有这样的名字,隆起的背并不形成为翼;鳍背鲸,黄褐色,最活泼的鲸科动物。这些强大动物发出的声音远远就使人听到了,它们正把混有气体的水柱射人高空,好像喷出阵阵的浓烟。这些不同的哺乳类动物在安静的海水中往来玩耍,我看到,南极海水现在是成为过度受猎人追逐的鲸科动物的避难所了。
九点,我们靠岸了。天空洁朗起来,浓云向南飞走,雾也放弃了冰冷的水面。尼摩船长走向一座尖峰,他一定想在这座峰上做他的观察。我们是在充满喷火口所发出的流磺气体的大气中,沿着尖利的火石和浮石的石层,作艰苦的攀登。船长是一个已经不惯踩踏陆地的人,走上这些最陡峭的斜坡,轻便灵活,不单我不能比,就是追赶羚羊的猎人心中也要欣羡。
我们费了两个钟头,才到达这座云斑岩、玄武岩掺杂的尖峰上面。从上面看,我们的眼光望见一片广阔的海,海在北面天空中清楚现出它的最后界线来。我们脚下,是眩眼的光辉的白冰场。我们头上,是从云雾中现出来的淡白的蔚蓝色。在北方,太阳的轮盘像一只火球一样,已经被水平线的锋刃削开一角了。海水中间,有美丽好看的喷水花束成千成百地放出来。远远的所在,是那诺第留斯号,像酣睡着的鲸科动物一样。在我们后面,东方和南方,有一片广阔的陆地,是望不见边际的岩石和冰群的凌乱层台。
尼摩船长走到峰顶上,拿晴雨表小心测量尖峰的高度,因为在他的观察中,峰高也要估计在内。
正午差一刻,单从折光作用看,太阳像金盘一样现出,它对这从没有人迹来过的海面,把它的最后光芒散在荒凉无人的大陆上。
尼摩船长戴上网形线望远镜,这镜利用一个镜面,可以改正折光作用,他观察那沿着一条拖拉得很长的对角线,渐渐沉入水平线下的太阳。我手拿着航海时计。我的心跳得厉害。如果太阳轮盘的一半隐没的时候,正好是航海时计指着正午,那我们就是在南极点上了。
“正午!”我喊。
“南极!,,尼摩船长用很严肃的声音回答,同时把望远镜给我,镜中显出的太阳正好在水平线上切成完全相等的两半。
我注视那照在尖峰顶上的最后阳光和那从尖峰层峦渐次上来的黑影。
这时候,尼摩船长手扶住我的肩头,对我说:
“先生,1600年,荷兰人叶里克被海浪和风暴所吹送,到了南纬64度,发现南设得兰群岛。1773年1月17日,著名的库克沿着东经38度,到达南纬67度30分;1774年二月30日,他在西经109度上,到了南纬71度15分。1819年,俄国人伯林哥生到了南纬69度上;1821年,他在西经111度上,到了南纬66度。1820年,英国人布兰斯非尔在南纬65度上停下来。同年,美国人莫列尔,他的记述不可靠,从西经42度上溯,在纬度70度14分上发现自由流动的海。1825年,英国人包威尔到达南纬62度,不能超过。同年,一个不过是打海豹的渔人,英国人威德尔,在西经35度上,一直上到南纬72度14分,在西经36度上,一直上到南纬74度15分。1829年,英国人福斯脱指挥香特克利号,占领了南纬63度26分,西经63度26分的南冰洋大陆。1831年2月1日,英国人比斯哥在南纬68度50分发现恩德比地方;1832年2月5日,他在南纬67度发现阿地拉衣地方;2月21日,在南纬64度45分发现格拉罕地方。1833年,法国人杜蒙·居维尔在南纬62度57分的冰山前面停住,交代了路易·菲力浦地方的位置:两年后,1月21日,到南方的另一尖点,南纬66度30分,他称为阿德利地方;八天后,到南纬64度40分,他名为克拉利海岸。1838年,英国人威尔克斯在东经100度上前进到南纬69度。1839年,英国人巴连尼在南极圈的边界上发现了沙布利邓地方。最后,1842年,英国人詹姆斯·罗斯走上爱列贝斯山和铁罗尔山,1月12日,在南纬76度56分,东经171度7分发现维多利亚地方;同月23R,他测定南纬74度的方位,这是当时可以达到的最高点了,27日他到达南纬76度8分,28日,到南纬77度32分,2月2日,到南纬78度4分,1842年,他回到他不能越过的南纬71度上来。那么,现在,我,尼摩船长,1866年3月21日,我在南纬90度上到达了南极点,我占领了面积等于人所知道的大陆六分之一的这一部分地球上的土地。”
“船长,您用谁的名字呢?”
“先生,我用我的名字!”
说这话的时候,尼摩船长展开一面黑旗,旗中间有一个金黄的N字。然后,回过身来,他面对着最后光芒正射在大海水平线上的太阳,喊道。
“再见,太阳!沉下去吧,光辉的金球!你安息在这个自由的海底下吧,让六个月的长夜把它的阴影遮覆在我的新领土上吧!”
东蓝之海的宝藏在哪里?
01
1、风车村,在满是风车的港边小镇中,最东边的风车脚下;2、糖汁村右下角,如果想要宝藏就去布满碎石的灰白海岸寻找吧;3、罗格镇右上角,东戚念方的第三块石碑下;4、罗格镇中间河道,这个位置需要玩家坐船过去。航海王陨落的河流中。
热血航线中东蓝之海有四处宝藏,藏宝图记录着宝藏的埋藏地点,地形被隐迹卜藏,很难识别,很多人找不到。要获得藏宝图以后根据提示找到对应位置才能挖,注意看藏宝图提示,是属于哪里的藏宝图,走到对应地点会有绿色小铲子提示。
藏宝图位置:
1、风车村,在满是风车的港边小镇中,最东边的风车脚下;
2、糖汁村右下角,如果想要宝藏就去布满碎石的灰白海岸寻找吧;
3、罗格镇右上角,东方的第三块石碑下;
4、姿仔穗罗格镇中间河道,这个位置需要玩家坐船过去。航海王陨落的河流中。
穿越大陆分水岭(三)灰熊与黑脚人的国度·上
“有个声音来自最美好的远方,
它在黎明时分含着晨露,
绚丽灿烂的前景令人心驰神往。
我像儿时一样雀跃欢呼,
啊,最美好的前途,
可不要对我冷酷,不要冷酷!
我就从零点起步,向最美好的前途,哪怕是最漫长的路!”
和煦的朝阳拨开树荫投射在我的帐篷上。我睁开眼,钻出睡袋,深呼一口气,不禁感叹睡到自然醒真是人生第一快事!昨晚不知怎的,我的耳畔一直回荡着《最美好的前途》悠扬的旋律。这首歌在上世纪80年的苏联颇有流行。也许是John关于俄罗斯的话题让我想起它。
我有一种预感,这首歌将是这次漫长旅程的写照。John也醒了,我们互道了早安。John抱怨道我的呼噜声让他无法入睡。我有些不好意思,辩解说昨天太累了。我想他大概有些战场PTSD。收拾好装备,我来到“公共厨房”。One Speed 和Just Paul正在煮咖啡。我在路上的第一顿早餐是麦片和袋装金枪鱼肉。缕缕炊烟闪着奇幻的色彩。树叶在清风雹谨中哗啦啦得响,好似尤克里里的清脆的琴声。鸟儿像吟游诗人一样唱着歌颂万物生长的歌谣。荒野真是残酷又美好。
我们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去往玛尼冰川的必经之路红沟垭口(Red Gap Pass)因灰熊出没已经关闭。好消息是塔米干墙(Ptarmingan Wall)和鸦脚山(Crowfeet Mountain)之间的隧道昨天刚刚开放,我们可以从那里翻越塔米干墙到达玛尼冰川。
6点31分,我们回到伊丽莎白湖东岸。山道盘旋在陡峭的山坡上。Just Paul夫妇很快落在后面。我和John一路轻快,绕到伊丽莎白湖南岸,很快攀上树际线。雄伟的梅丽特山依旧覆盖着冰川,伊帕莎山和柯里岭拱卫在其左右。乌云遮蔽冰川峡谷,但太阳不服输,劈开天空。树际线下苍翠的深林如同华丽裙摆在晨风中摇曳生姿。伊丽莎白湖如同华丽腰带上的蓝宝石熠熠生辉。呼吸渐渐急促,汗水湿透衣衫,但我的目光始终被美景牢牢吸引。
山路沿着陡峭的悬崖向西蛇行,最终终结在突兀的红色峭壁下。隧道就在我们的眼前,不得不说这是天才的杰作。短短不到十米,我仿佛经由卡扎督姆,穿越迷雾山脉。隧道的另一头,John和几个游客正鼓掌雹肆芦迎接我来到新世界。壮阔的冰川峡谷延伸向南。千山万仞挺立在远端。悠远的绿色中不知是否隐藏着远古先民的旧日荣光。
我一直认为冰川峡谷是自源带然界最壮观、雄伟的奇迹。每当站在垭口鸟瞰那优美的U型峡谷,总有一种莫名的豪气和悲壮激荡在心胸之中。时间雕刻万物。巨大的冰川在亿万年中不停地侵蚀大地。山峰被自然之力碾碎成“沙粒”。而“沙粒”在人类眼中却是上千吨的庞然大物。
土拨鼠扮演着山间精灵的角色,清脆的叫声回荡在山谷中的冰蚀湖上。离玛尼冰川只有2.3英里的路程,小径上的游客络绎不绝。John意外地遇到丹麦老乡。不可思议的是两人竟然曾在一支部队里服过役。自然无限广大,人类的世界却很小。老乡兴奋地告诉我们前方有巨大的驼鹿出没。要我们千万不要错过。
我们的脚步益发轻快,边走搜索静谧的森林,寻找山间灵兽的影子。这时前方的游客突然骚动起来。我们寻着大家视线向高处的悬崖望去。离我们大概300英尺远的灌木丛里一个棕灰色的身影正悠闲地吃着浆果。很快它身边的树丛一阵骚动。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钻了出来,紧接着另一个小家伙也钻了出来。大家齐声数着,“一个、两个、三个”!一共四个“小可爱”在妈妈身边嬉耍着,完全不在乎喧闹的人类。
是的,它们是灰熊——这片荒野的主人!
灰熊的毛发并不都是灰色,有些是棕色,有些是金色,有些甚至是黑色。有时人们会把它们和体型较大的黑熊搞混。与北美黑熊相比,灰熊的肩膀上有浑厚的肌肉,就像驼峰一样。耳朵和脸颊比黑熊更短,更圆润。
一般来说,雄性灰熊平均寿命为23岁,体重可达400磅到780磅。雌性灰熊平均寿命为26岁,体重可达260磅到400磅。这些庞然大物站起来超过两米。在西方殖民者到来之前,北美洲大地上还不曾出现金属制品。原住民对灰熊充满敬畏和恐惧。
武士们使用石制和骨制的弓箭和长矛,根本不足以猎杀灰熊。如果一个武士能够杀一头灰熊,用熊皮做成鞋子、披风、衣服,那他可以吹一辈子。
1804年,在杰斐逊总统的授意下,梅德韦瑟·刘易斯和威廉·克拉克率领远征队探索美国西部。1805年4月29日,当刘易斯和部下在河岸行走时,发现了两头灰熊,他们都开了枪,格击中其中一头,另一头灰熊向刘易斯冲了过来,直追了80码。所幸这只灰熊伤势不轻,速度不快。刘易斯和部下有足够的时间重填子弹。最终杀死了它。这是有明文记载的美国人第一次和灰熊的相遇。
这是一头重达300磅的未成年灰熊。刘易斯在日记中记载道:“灰熊的睾丸悬置于相隔四英寸的两个不同的阴囊中”。当时美国人从未见过灰熊,因此这段记载被广受质疑。
毫无疑问,火枪给了刘易斯自信。他说:“如此重创才能杀死它,这很令人震惊……印第安人可能很惧怕这种动物,但面临熟练的火枪手,[这种熊]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都没有那么可怕和危险”。
5月5日,远征队遇到了重达600磅的成年灰熊。威廉·克拉克和猎人德鲁雅尔开枪击杀了它。但这次刘易斯记载道:“尽管五颗子弹击穿了它的肺,还有五颗子弹击穿了其他部位,但它还是极难被杀死;它至少游了半条河的宽度,游到了一个沙洲上,然后过了至少20分钟才死去。被击中的时候,它发出巨大的嘶吼声”!
刘易斯称他所见到的灰熊为“Grisley”。刘易斯在之后的描述中依然用了这个拼写。但这个词并不存在。历史学家推断这很可能是拼写错误。有人解读为“Grizzled”,意为银色或灰色的头发。也有人解读为“grisly”,意为“令人毛骨悚然的”。后世更多倾向于“Grizzled”,便有了灰熊(Grizzly)的叫法。
据说刘易斯与克拉克旅途中只遇到了14个白人。但他们远征开启了美国人奔向太平洋的序幕。在电影《荒野猎人》中,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扮演的休·格拉斯曾经独自与愤怒的灰熊搏斗,深受重伤,但最终逃出生天,手刃仇人。而其故事背景正是刘易斯与克拉克远征西部的三十年后。在另一部经典电影《燃情岁月》中,布拉德·皮特扮演的崔斯丁经历弟弟的死、妻子的死、父亲的死,最终选择流放自己,走入荒野,最终死在灰熊的利爪下。灰熊可以看作是西部荒野残酷与暴力的象征。
对于19世纪的欧洲文明而言,荒野和人类是泾渭分明的分野。人类之于荒野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征服者。休·格拉斯更加认同诞生于欧洲的人本主义。因此他与灰熊的战斗是血腥冷酷、你死我活的。他的胜利象征着不屈不挠的人性对荒野的胜利。
而原住民视荒野为家园。原住民对于灰熊的敬畏是对荒野作为灵魂归宿之地的敬畏。崔斯丁出生在蒙大拿,和原住民结下深厚的羁绊。他的灵魂属于荒野。崔斯丁的死更多的是一种释然和洒脱。电影所展现的并非残酷与暴力,而是温情脉脉的和解与回归。
电影主创对荒野、灰熊、原住民这些意向的处理体现了他们对美国文化中一些内在矛盾的理解的有着细微偏差。与灰熊搏斗这个相同的情节展示出两部电影完全不同的精神内核。
只有理解美国的历史才会体会到其中的妙处。但普通观众往往更在乎电影是不是能够刺激肾上腺素的分泌,眼中只有主角与灰熊搏斗中展现的血腥和暴力。
西温哥华的滑雪胜地松鸡山就住着名叫格灵德尔(Grinder)和柯拉(Coola)的灰熊。格林德尔和母亲走失,被人类发现的时候已经瘦弱不堪,濒临死亡。柯拉原本生活在英属哥伦比亚的贝拉柯拉。它的母亲死于一次车祸。两个孤儿从2001年开始一直生活在松鸡山的保留地。
2003年,我第一次见到它们的时候,格灵德尔和柯拉还非常害怕人类,只要有游客围过来,就会落荒而逃。2018年,两个孤儿已经长成2米高的巨兽。他们已经适应了人类的目光,可以坦然地在闪光灯下从容地吃水果和鲑鱼。
灰熊给人的最初印象是凶残、恐怖。但讽刺的是人类才是地球上最成功的物种杀手,灰熊更应该害怕人类才对。
自5万年前跨过白令海峡,灰熊的足迹已遍布北美洲大陆,北至阿拉斯加、育空,南达墨西哥,五大湖和哈德孙湾都有它们的身影。刘易斯和克拉克第一次见到灰熊时还在现在现今的北达科他州。可见19世纪初灰熊还活跃在中部大平原上。
但从那时起灰熊国度的面积日益缩小。如今只有殖民者到来前的一半面积。美国西南部各洲的灰熊早已绝迹。五大湖区和哈德逊湾的灰熊退出了历史舞台。
1920年代,加州最后一头灰熊也被射杀于弗雷斯诺附近的内华达山区,尽管加州州旗上依然绣着灰熊的形象。如今在优胜美地国家公园依然流传着灰熊的传说。2016年,我徒步太平洋山脊小径,到达图奥乐美草地时,就听说有人看到灰熊。前几日,在社交媒体上也传说在太浩湖附近有只经常闯入人类住宅偷吃的灰熊。传说只是传说,实际上,这些只是黑熊。 内华达山脉物产丰盈。黑熊体型巨大,且毛发偏棕灰色,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灰熊。
如今生活在北美的灰熊总数约有5500只,其中有3000只生活在阿拉斯加。另有1600多只生活在英属哥伦比亚省的海岸山地区。还有一些分散在加拿大落基山脉,远至曼尼托巴。美国本土的灰熊数量已经缩减到不足2000只,其中约有1000只生活在以冰川国家公园为核心的北大陆分水岭。约600只生活在黄石和大提顿。另有100多只生活在爱达荷州。
一般来说,灰熊长到5岁,相对于人类的20岁,才可以寻找配偶,生产下一代。但灰熊的领地范围高达400平方公里。即使它们的嗅觉十分灵敏,但也很可能出现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的情况。
众所周知灰熊每年都会冬眠。春季苏醒之后,灰熊姑娘总会疯狂进食,只因为只有达到一定的体重才能成功怀孕。
一旦在夏天找到如意郎君,一番天雷勾动地火之后,灰熊姑娘会在冬眠期间生下宝宝。整个孕期长达150天到280天。如果这段时间,准妈妈没有摄入的营养和热量,就会发生流产。
灰熊妈妈一次会产下一到四只幼崽。灰熊妈妈会照顾幼崽长达两年,期间不会再次交配。一旦幼崽离开或被杀死,灰熊妈妈可能在三年或更长时间内不会再产生一窝。
幼崽体重不过2磅。最初,灰熊宝宝靠吃母乳为生,到了第二年夏天,就可以吃一点固体食物。灰熊宝宝的体重会长大100磅左右。
虽然各种媒体上都充斥着渲染灰熊暴力凶残的视频,以致于民众认为灰熊是肉食动物。然而事实是灰熊锋利尖锐的爪子主要用来剥食坚果和浆果,而非捕猎其他大型动物。加拿大的生物学家曾对加拿大灰熊粪便的进行跟踪分析。研究表明在灰熊食谱里浆果和坚果占80%到90%。肉食只占10%到20%。
在冰川国家公园,灰熊的最喜欢的食物是富含蛋白质的白皮松子,由于森林大火,白皮松在冰川国家公园近乎绝迹,给灰熊们带来无妄之灾。它们不得不到海拔更高的山脊上寻找可以食用的浆果。
虽然灰熊的大部分熊生是在咀嚼坚果和浆果中度过的,但占比不高的肉食依然非常重要。北美西海岸的灰熊体型要比居住在分水岭的灰熊大很多。这是因为西海岸盛产鲑鱼,每年鲑鱼回流季,海岸灰熊可以毫不费力地享受生鱼片大餐。
而冰川国家公园的灰熊是典型的机会主义者,通常不会投入大量精力捕猎其他哺乳动物。它们和非洲鬣狗一样喜欢食腐,也喜欢截胡其他猎食者的战利品。
灰熊妈妈偶尔也会捕食红松鼠,但这会耗费很多精力,所以通常会独享美味。宝宝只能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空流口水。无论是白尾鹿还是马鹿都比灰熊快很多,追击它们的成功率很低,却要耗费大量体力。驼鹿宝宝也许是容易得手的目标,但如果激怒驼鹿妈妈那将是极为危险的。
灰熊是极为聪明的动物,能从祖辈那里学习知识。关于此,我听说过一个有趣的故事:
每年夏季,灰熊妈妈会带着宝宝越过树际线,爬上悬崖峭壁,寻找富含矿物质的苔藓吃。这时山谷中就会回响着灰熊那尖锐长爪刮擦岩壁的声音。生长着苔藓的悬崖峭壁是每只灰熊妈妈的秘密领地。这些秘密领地的位置不同,会一代一代传下去。
某年春天,一个巡山员曾看到一只体型较大,但还未成年的小熊独自攀登一处悬崖。他在寻找可吃的苔藓,却一无所获。后来巡山员向国家公园的生物学家报告了这件事。科学家猜测因为一些原因,这只小熊可能意外从冬眠中醒来,十分饥饿,因此离开巢穴。它很可能从妈妈继承了秘密基地的位置,却还没有继承关于季节的知识,也许很多年后,它才会学会这些知识。
中午,我们到达了大陆分水岭小径上的第一个补给点玛尼冰川。7月中旬是冰川国家公园最炎热的时候,火灾警报已经拉到了最高级。整个下午,我们都在杂货店的回廊上乘凉。我给朋友们买了啤酒,One Speed夫妇出资买了零食。不胜酒力的我沉沉睡去,醒来一看,蚊子在我的两条腿上留下了40多个吻痕。我们预定的营地就在奔向太阳公路(Going-to-the-sun Road)的另一侧。直到下午5点多钟,我们才到营地扎营。
第二天早晨5点钟,我被吵闹声惊醒。原来是驼鹿妈妈带着宝宝在若无其事的营地里大快朵颐。驼鹿宝宝和一匹成年马一样大,而驼鹿妈妈巨大到我们必须抬头仰视它。朝阳为它们铺就了一条金色的长路。这条路曲折幽长,消失在遥远的荒野中。晨风轻抚着森林,树叶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响声,似乎有无数我看不见的精灵为这些灵兽唱歌。我们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目送它们远去。
雄伟的山峰正召唤我们。吃过早饭,收拾好行囊,我们沿着激流湖北岸来到玛尼冰川酒店。这里是冰川国家公园精华之所在。1914年,大北方铁路公司在激流湖畔修建了这座瑞士风格的酒店,从此冰川国家公园有了“美国的瑞士”之称。
向西眺望,雄伟的格林尼尔山(Grinnel Mountian)如同金字塔般伫立在约瑟芬尼湖畔。戈尔德山和激流山拱卫在它左右。连接三座大山的山脊如同刀劈斧凿一般,被人们称为金墙。朝阳东升,为天边抹上淡淡的紫色,黄金色的山脊倒映在纯净湛蓝的湖水中,绚丽的颜色足以摄人心魄。
我们的目光被牢牢地吸引住了,但步履却并未停歇。绕过激流湖,山径沿着马道向东延伸,约瑟芬尼湖如同翡翠一样,时隐时现。美景让我们忘记了背包有多么沉重。1个小时后,我们到达约瑟芬尼湖西岸,向南进入戈尔德山与艾伦山之间宽阔的峡谷。
我们被高大上数千英尺的悬崖峭壁包围着,高大的松柏为我们建造了一座美轮美奂的世外桃源。这里有童话之国没有的神话。John像个兴奋的孩子,连蹦带跳地走着。我在幻想在雄伟的山峰下有矮人开凿的地下宫殿,只要找到精灵谜语的答案,我们就能找到进入另一个世界的钥匙。山路终结在断崖下,瀑布挂在断崖上。我们很快找到了隐匿在树丛中通往山巅的小径。
随着海拔升高,松柏被灌木所取代。巨大的山脊如同巨人的肩膀,相比之下,人类渺小得如同尘埃。我和John找了一块平整的草地,扔下背包。此刻,我只想放空脑子,凝视这高耸如云的铜墙铁壁。阳光照耀下,岩石层次分明,每一层都代表一个时代。衡量时代的尺度以百万年计,人类的历史相比之下只不过是须臾之间。
这时,我们看到山下有两个白点在慢慢的挪动。那是One Speed和Just Pual。看来他们赶了上来,我们继续向上攀登,森林变成了模糊绿色,河流变成细线。山峰益发高大,山路益发陡峭。我的肌肉逐渐适应了攀登的节奏。经过无数个折返,我们攀登上海拔7574英尺佩根垭口(Piegan Pass)。
垭口位于佩根山和卡塔拉克特山之间。佩跟山主峰下方的冰川依然清晰可见。垭口上绿草茵茵,野花随风摇曳,灰色的岩石就像古老堡垒的废墟一样被岁月剥蚀得斑斑驳驳。土拨鼠在草丛和岩石间钻来钻去,不时探出身子。它们对我们的到来有些不解,有些紧张,确认安全之后又消失不见。我和John击掌相庆,仿佛登上了世界最高峰一样。
我的脸上充满笑容,眼中却含着泪水。心中块垒随风而逝,身体在荒野中焕发新生。城市是物质的堡垒,追逐外在的欲望没有尽头,甚至于两腿之间的快乐也不再纯粹。在极致的感官刺激之后,人们迎来的是虚无的深渊。唯有走入荒野,登上高山,才能摆脱虚无,重新找回真正的快乐。
半个小时后,One Speed 夫妇也登上了佩根哑口。芝士饼干就着清冽的泉水,我们享受一顿简单又惬意的午餐,然后美美地睡了一觉,才悠然下山。山路如同腰带,沿着冰川遗留的碎石区,绕过锡耶山、麦塔菲山和奔向太阳山,没入苍翠的森林,又一次于奔向太阳公路交汇。我们离圣玛丽湖只有2英里。
奔向太阳公路南侧是另一个世界。2015年的雷诺兹溪大火摧毁了圣玛丽湖附近4000英亩的森林。这颗冰川国家公园的明珠因此失去了光泽。荒野无需人类的怜悯。火灾就像一次疾病,总会被治愈。成百上千年后,这片山野又会焕发出生机。但悲哀的是,我可能无法看到那一天。
下午3点钟,我们在离公路不远的瞄准镜垭口营地露营。营地周围都是烧焦的树干,蚊子多得几乎要把我们吞没。夕阳西落之前的大部分时间里,我躺在圣玛丽河上的吊桥上,听着河水肆意喧嚣,我的疲劳和烦恼随着它奔向远方。
7月14日,火红的太阳放射出浑浊的光芒。天空不再蓝得纯粹,笼罩着一层薄纱。One speed说这是森林大火造成的雾霾。空气中没有刺鼻的气味,说明火灾离我们还很远,还不在冰川国家公园范围内。
我们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匆匆收拾好行囊,向14英里外的红鹰湖挺进。圣玛丽河北岸已被火灾摧毁。到处是倒塌的树木,没有到倒塌的只是勉强站立,在风中吱吱嘎嘎地摇曳。与此同时,年轻的松柏已在山野间茁壮成长起来。它们中只有少数才能长成参天大树。自然界就是如此残酷。
高耸的小酋长山、马托托帕山和红鹰山一字排开坐落在湖南岸,在山火中幸存了下来,依然一片郁郁葱葱。走了差不多2英里,我们到达圣玛丽湖的入水口。圣玛丽瀑布和弗吉尼亚瀑布气势滂沱,驱散夏日的炎热。从这里开始,已是一般游客不能及的地方。山径被一人高的蒿草覆盖。圣玛丽湖是冰川国家公园最大的湖泊之一。我门沿着湖岸走了近9英里,才走了一半的距离。我想起温哥华到惠斯勒的海天公路。背靠高山,面对大海,一路上都是峡湾风光。圣玛丽湖就像一个迷你的峡湾,想不到在这内陆腹地,竟也能看到这么开阔的景色。
时至中午,天气益发炎热,我们的水已所剩不多。我们攀上红鹰山东脊的缓坡,再次进入过火区。一支马队在牛仔的带领下鱼贯而行穿过红鹰溪向东。这是西部片中常见的景象,但在21世纪的今天,我们 依然可以在冰川国家公园看到。这里依然是那个西部。即使时代变化,它依然是那个西部!
跨过红鹰溪,我们终于有机会补给到干净的水。天气炎热,仿佛一个火星就可以点燃整个世界。我们在桥下的吊桥边的灌木中打树盹,直到下午4点,才再次出发。原本白皮松林覆盖了整个马托托帕山和卷曲熊山之间的河谷。山火和强风摧毁一切。此刻,这个河谷一览无余,干热的风无情肆虐,无数炭灰色的树干齐刷刷地倒在地上。
距离红鹰湖东岸的营地只有2.4英里,但我们好像走了数个世纪。登上一处高地,红鹰湖终于映入眼帘。不出意外营地也基本毁于火灾,但土厕还能使用。公共厨房区在湖岸边,营地散落在山坡上。离日落还早,大家聚在湖岸边。
John按耐不住,跳进湖水里畅游。他说这是他游过的最温暖的湖。丹麦特种兵考试中有个很有趣的项目。考官会事先在冰湖中凿出一个大洞。士兵必须携带全套装备,跳进大洞,边浮水,边吃冰激凌。直到吃完冰激凌,才能爬出来,否则便通不过测试。John一边比划,一边笑着说:“完成考试之后,他这辈子都再也不想吃冰激凌了”!
我不知道他是否在开玩笑,但想象一下,也禁不住浑身打颤。我有些想念冰激凌了。好在荒野中也有不少美味。肥大的野兔在草丛里美味,压根不把我们当回事。不过我们决定放过它们。湖岸边生长一丛丛的野葱。我摘下一根放在嘴里。味道淡淡的,有点辛辣,有点香甜。吃起来,就停不下来,哪怕地上到处都是兔子屎。
我闲极无聊,拿出防熊喷雾,刚按下扳机,一股风迎面吹来。喷雾全招呼到自己脸上。喷雾散发着淡淡的苹果香,但沾到皮肤上,却让我感到灼烧,十分痛苦。这下我确定这个小罐子确实可以保住我的命。不过我顾不得那么多,径直跳进湖里不停地冲洗。One speed和Just Pual不禁哈哈大笑。宁静的山谷中回荡着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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